不能分清楚。

24.小心眼

容希曼看著開始變得沈默寡言的歐子良，她伸過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子良，就去見見她吧，不要讓佩璇帶著遺憾離開，好嗎？”

歐子良突然冷冷地瞅了容希曼問：“去看她你會給我什麽好處？”

容希曼微微地怔了一下，她抽回了自己的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歐子良往前傾了一點身體，他抽出了一根煙點燃輕輕地抽了一口，藍青色的煙圈在容希曼的面前飄起嗆得她捂著嘴巴連聲咳嗽了幾聲。

歐子良往後挪了一下身體，他把煙掐熄在玻璃缸裏：“不習慣我的煙味是因為關學禮吧？”

他這樣直白的問容希曼竟一下子語塞了，歐子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臉上依然沒有什麽表情地說：“我想要得到愛的時候你卻無情的把我推開，現在你也不要想讓我回頭，因為已經回不去了。”

說完歐子良便轉身離開了酒店房，容希曼垂下雙眼望著那熄滅的煙，她覺得熄滅的不是煙而是歐子良火熱的心。

坐在自己車內的歐子良繼續地感到煩悶地抽了一口煙，正打算離開的時候他恰巧看見了關學禮的車，兩人儼然是一對親密的夫妻一樣地坐上車離開，歐子良扔掉了煙，內心翻騰著一股不安的騷動。

“為什麽去那酒店？”

容希曼勾著關學禮的手臂，她把臉挨在他的身上說：“聽網上介紹那裏的春卷特別好吃，所以我就來試一下，真的好吃的話就通知欣欣她們一起來。”

關學禮摸了一下她的頭發寵溺地說：“饞貓。”

容希曼擡起臉望著他甜甜地笑了笑問：“那你呢？又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關學禮拿起手機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說：“怕你走丟，我偷偷地在你的手機裏裝了定位。”

“小心眼。”

關學禮捏了捏她的下巴微微擡起說：“就怕你有一天突然走丟了。”

兩人相互地車內擁抱著彼此，直到關學禮將容希曼送回了家再回公司。只有一個人在的時候，家便變得有點冷清，不安分的容希曼拿出了電腦她開始在尋找著適合自己的工作。

下午的四點結束了一天會議的歐子良開車來到了監獄，在女獄警的帶領下他還是選擇來到曾佩璇被關押的監牢。

臉上戴著透明的口罩依靠著呼吸機在維持著人生最後的時光，窗外的陽光從點點地從鐵窗的縫隙間灑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她聽到開門的聲音便順著回頭，日思夜想的歐子良最終還是來了，她雙眼浸濕著淚水發白的嘴唇微啟。

女獄警依然按照規定地將手銬套在她和床邊的鐵枝上以防她逃走，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她現在根本連動一下的力量都沒有。

“子良………”曾佩璇動了動嘴角，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歐子良知道她是在喊自己的名字。

曾佩璇顫抖地雙手想要摘下自己臉上的口罩，歐子良替她摘了下來。她微微地笑著但很明顯地看得出來現在的她就連笑都很勉強。

歐子良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雖然他不發一言但曾佩璇看到他願意來送自己的最後一程，不管是自願的還是強迫的，她都感到安心。曾佩璇輕輕地握住了他的一根粗獷的手指，晶瑩的淚珠從她的臉頰滑落，她深情地凝視著歐子良說：“我愛你。”

兩人在一起五年了，這還是曾佩璇第一次主動地向自己表白，以往的兩人都是合作需求彼此身體的關系，一次的身體糾纏一次的付費，大家看起來都是各不賒賬的買賣。

歐子良依然沒有開口說一句話，曾佩璇感到他掌心傳來的溫柔，檢測心跳的儀器開始發出一聲聲微弱的求救聲。曾佩璇開始覺得呼吸困難，歐子良拿起口罩想要替她戴上，她卻輕搖了一下頭。

“子良………你……..愛過……..我嗎？”

歐子良沒有多做思慮地搖了搖頭，曾佩璇揚起嘴角淺淺的一笑，她慢慢地合上了雙眼，隨著耳邊一聲機器停止的聲音，曾佩璇的手放開了歐子良的手。他知道她永遠地離開了，歐子良彎下腰在她的額角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他轉身離開了監獄，秋日的陽光打在身上但歐子良一點也不感到暖和。發黃的枯葉在地上翻滾發出滋滋的聲響，一年又一年過去，歐子良不禁地撫心自問了句：“自己一直等待的愛情又是否真的來過？誰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誰說愛情曾來過？到底是自己愚笨抓不住還是愛情走得太快了？歐子良扔下了手裏的煙，他坐上了車離開了冰冷的監牢。

曾佩璇的悼念會上昔日班上的很多同學都參加了，容希曼一直守在門前卻直到她火化的那一天也沒有看見歐子良的身影。

“他可真絕情。”夏欣欣走出了墓園，她理了一下脖子上薄薄的圍巾說：“真沒想到歐子良竟是這樣的人，真是難為了曾佩璇白白的愛他。”

秦瑜回頭再看了一眼孤寂的墓碑，它靜靜地處在草地上，一個曾經鮮活的生命，炫麗耀眼的青春就定格在那不被塵世所打擾的地方。

待全部的人散去後，黃昏降臨在大地上，歐子良獨自一人開車來到了墓園，他將一束白色的玫瑰花放在曾佩璇的墓前。

“這是我一直欠你的，現在還你。”

沒有過多的言語，歐子良把花放下後便離開了墓園。容希曼跟著關學禮回到了家，她拿起了圍裙走進廚房望著關學禮問了句：“你要吃什麽？”

關學禮上前解下了她的圍裙說：“今晚我來下廚。”

容希曼輕輕地推了一下他的胸前說：“我才不要吃你的黑暗料理。”

關學禮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角。兩人依戀了黏在了一起，但又很快地分開。似乎經歷了生離死別後，大家才會懂得更加地珍惜彼此。

25.十七歲那年開始就一直預謀著

關學禮洗了個澡，他坐在沙發上偷偷地望著廚房裏容希曼為自己忙碌的樣子，他突然感到一陣溫暖。翻了翻桌子上放著的雜志和報紙，關學禮發現了報紙上招聘信息欄上畫著的紅圈。

“來來，今晚吃面哦。”

容希曼把兩碗熱騰騰的面端上了桌子上，她朝著關學禮吐了一下舌頭說：“材料不足，只有瘦肉面哦。”

“你要出去工作嗎？”

“嗯，整天在家守著你回來也真無聊。”

關學禮放下了報紙，他一臉認真地望著容希曼說：“明早我們去登記吧。”

“嗯？”

“去民政局登記。”

容希曼怔了一下，她低頭吃了一口面後又不好意思地小聲說了句：“怎麽無緣無故地又說這些，求婚也就這樣啦……….”

“明天登記了，下午我們就去一趟你媽媽家，商量一下酒席的問題。”

被關學禮說得更加地別扭，容希曼其實也沒認真地想過真的要和他結婚的問題。關學禮眼看容希曼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有點生氣地拿起碗吃了幾口面。容希曼瞧了一眼孩子氣十足的他，她走到他的身旁摟著他的腰問：“生氣了？”

“結婚的問題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想過？”

“不是。”容希曼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說：“只是你媽……….”

容希曼想起了孩子的事，她欲言又止。關學禮放下了手中的碗，他低下頭問了句：“是因為孩子嗎？”

容希曼淡淡地解釋：“因為上次的小產，醫生說過我懷孕的幾率會比較低，阿姨也知道。”

“難道努力了都不行嗎？”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是我的問題。”關學禮抓住了容希曼的雙臂：“如果當年不是我拋下你，你也不會………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容希曼擡起臉親了一下他的唇說：“傻瓜。”

忽然關學禮從沙發上下來，他跪在容希曼的面前問：“曼曼，嫁給我，好不好？”

容希曼沒有開口，她只是輕輕地捏了一下關學禮的鼻子。

關學禮看起來有點不開心，他瞧了一眼報紙問：“又去當記者？”

容希曼知道他的顧慮，她勾住了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胸前，手指在他的胸肌上繞了幾個小圈：“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我只是想應聘做財經記者，不會經常出外跑的。”

“我替你安排個位置吧。”

容希曼從他的身上坐了起來，她嘟起嘴巴輕輕地敲了一下他的胸膛說：“你都不懂，我不想要整天都靠你。我也想要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在外人看來我是被你養著的女人。”

關學禮沈默了一下，他撫摸著容希曼的頭說：“那你工作時要小心一點。”

得到了允許後的容希曼高興地跳起來摟住關學禮的脖子，她主動地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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